时光的哲言:《最好的告别》语录集锦,探寻人生真谛

当独立、自助的生活不能再维持时,我们该怎么办?在生命临近终点的时刻,我们该和医生谈些什么?应该如何优雅地跨越生命的终点?对于这些问题,大多数人缺少清晰的观念,而只是把命运交由医学、技术和陌生人来掌控。

影响世界的医生阿图•葛文德结合其多年的外科医生经验与流畅的文笔,讲述了一个个伤感而发人深省的故事,对在21世纪变老意味着什么进行了清醒、深入的探索。《最好的告别:关于衰老与死亡,你必须知道的常识》一书富有洞见、感人至深,并为我们提供了实用的路线图,告诉我们为了使生命最后的岁月有意义,我们可以做什么、应该做什么。


生命必须穿越复杂性(混乱、麻烦、不确定性、偶然性、多样性),然后追逐纯美的境界,但完美永远无法抵达,生命必然走向涅。
现代社会的基本运转原则是这样的:个人在不同的地方睡觉、玩乐、工作,有不同的同伴,接受不同权威的领导,没有一个总体的理性计划。
我们似乎屈从于这样一个信念:一旦失去身体的独立性,有价值的生活和自由就根本不可能了。
如果随着年龄的增长,我们在意实现、拥有和得到转而懂得欣赏日常生活的愉快和亲密关系,如果我们发现这更具满足感,那么,为什么我们要等这么久才去做?为什么我们要到老了才去做?生活是一种技能。老年的平静和智慧在时间历程中实现的。
为什么仅仅存在。仅仅有住、有吃、安全地活着,对于我们是空洞而无意义的?我们还需要什么才会觉得生命有价值?
人类需要忠诚。忠诚不一定带来幸福,甚至可能是痛苦的,但是,为了使生活能够忍受,我们都需要献身于超越我们自身的东西,否则,我们就只受欲望的引导,而欲望是转瞬即逝、变化莫测、无法满足的。最终,他们带来的只是折磨。
我们都深切地关心我们死后世界会发生什么。如果自我利益是生命意义的主要来源,那么,如果死后一个小时,我们认识的每个人都将被从地球上抹去,我们应该觉得无所谓。然而,这对很多人来说都很要紧,因为我们会觉得若真发生这样的事,我们的生命将毫无意义。
医学的重心很狭窄。医学专业人士专注于修复健康,而不是心灵的滋养。然而,我们认定主要应该由他们决定我们应该如何度过生命的衰退期,这是一个令人心痛的悖论。
人类既需要隐私也需要共同体,需要灵活的日常节奏和模式,还需要与周围的人形成互相关心的关系。
我们的生命天生相互依赖,受制于远远超出我们自身控制力的力量和情形。无疑,更多的自由好过更少的自由。但是,自由的目的是什么?自我生活中拥有自由的多少并不是生命价值的衡量尺度。
无论我们面临怎样的局限和阵痛,我们都希望保留我们作为自己生活篇章的作者的自主或者自由。这是人之为人的精髓。
对疾病和老年的恐惧不仅仅是被迫忍受对种种丧失的恐惧,同样是对孤独的恐惧。当人意识到生命的有限,他们就不再要求太多。他们不再寻求更多的财富,不再寻求更多的权力。他们只要求,在可能的情况下,被允许保留塑造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生命故事的权力——根据自己的优先顺序作出选择,维持与他人的联系。在现代社会,我们认为衰弱和依赖排除了这种自主性的可能。
过去,死亡过充通常更为突然,那时,我们不用考虑这样的问题。虽然有些疾病和状况有着延续很久的自然历程(肺结核就是一个经典的例子),但由于现代医学通过扫描在疾病的早期作出诊断、通过治疗延长生命,那时,从认识到危及生命的疾病到死亡之间一般也就是几天到几周的时间。
人们一般以体验坏天气的方式体验危及生命的疾病——如同某种几乎不经预警、突然袭击的事物。你要么挺过去,要么挺不过去。
这是一个现代社会才有的悲剧,并且已经重构了千百万次了。当我们无法准确知道还有多少时日时,当我们想象自己拥有的时间比当下拥有的时间多得多的时候,我们的每一个冲动都是战斗,于是,死的时候,血管里留着化疗药物,喉头插着管子,肉里还有新的缝线。
只有不去努力活得更长,才能够活得更长。
简单的观点是,医学的存在是为了抗击死亡和疾病,这当然是医学最基本的任务。死亡是我们的敌人,但是这个敌人拥有优势力量,注定是最后的赢家。
而世界各地的医生随时准备给病人虚幻的希望,使得家庭为支付无效治疗产生的费用而透支银行账户、卖掉种子作物或挪用子女的教育经费。
理论上讲,一个人应该是以事实为基础,通过分析作出关于生死问题的决定。但是,事实中间包含着漏洞和不确定性。
生活就是选择,而选择了无尽头。刚做完一个选择,下一个选择又摆在了面前。

是将就现有的一切尽量把生活过到最好,还是为了一个前景渺茫的机会牺牲现有的生活。

把今天过到最好、而不是为了未来牺牲现在。

勇气是面对知道需要害怕什么或希望什么时体现的力量,而智慧是审慎的力量。

说到底,人们并不仅仅把他们的生活看作全部时刻的平均数——毕竟,要是算上睡觉时间,基本就没什么了。

一个人的生命走到尽头的时候,也就是做决定的责任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的时候。